两人立刻手脚麻利地将瘫软在地的苏云海重新捆好,拖了出去。
谢承渊心急如焚,抱着怀里不省人事的沈姝璃,大步冲向看守所的卫生室。
值班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,发现病人是郁结于心,又一时气急攻心才晕了过去,需要好好休息,醒来的时间说不准。
谢承渊不想让她待在这种地方休息。
他抱着她,一路从黄浦区,走回长宁区的沈公馆。
怀里的人不过八九十斤,此刻却重若千钧。
为了不让她感到颠簸,他每一步都走得极稳,极慢。
短短七公里的路,他足足走了两个小时。
为了避人耳目,谢承渊特地绕到僻静的后门,将她送回卧室休息。
谢承渊本就重伤在身,这两个小时耗费了不少气力,让胸口和腿上的伤口再次裂开,往外渗着血。
但他丝毫不觉得疼,只简单处理了一下,而后一直守在沈姝璃的床边,寸步不离。
这一守,就是一夜。
直到第二天清晨,天光乍亮,沈姝璃才悠悠转醒。
她睁开眼,只觉得头痛欲裂,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在脑子里来回搅动。
谢承渊坐在地上,趴在床边休息,几乎在她睁眼的瞬间就被惊醒了。
“阿璃!你醒了!”
沈姝璃的大脑还有些混沌,茫然地看着他:“谢承渊?你怎么……在我的房间?”
谢承渊见她一脸迷茫,心中一紧,赶紧解释:“你在看守所晕倒了,我就把你带了回来。”
“没想到,你直接昏迷了十五个小时。”
他顿了顿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还记得……昨天发生的事吗?”
昨天……
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。
审讯室里那张怨毒的脸,那句恶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