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。好言难劝该死的鬼,现在不想搬,等到时候都被赶出去当野人,有的是他们哭的。”
程罐子似乎正在名叫“贵七”的人密谋,但又不像,他俩旁若无人般的哄笑着议事。
方束听见,略微感觉诧异,但是他没有过多的去搭理。
他今夜只是来杀程罐子这厮的,其余之事,皆是次要,不可分心。
于是他压住心间的杂念,静静的调整呼吸,收敛气机,好似自身只是沟渠边上一块石头。
时间流逝。
纸屋处有吱呀声音响起,纸门打开。
“程爷留步……要不要,咱去把咱的浑家叫来伺候您?”
“滚你丫的,早他娘的玩腻了,把你女儿叫来,老子还考虑考虑。”
那叫“贵七”的人,唯唯诺诺,不敢应声,连忙告辞离去。
随即疑似程罐子的人,踉跄的走到了沟渠边上,解开裤腰带,哆哆嗦嗦的放水。
一阵尿骚味、酒味大作。
而方束趴在沟渠,眼皮微抬。
他并没有出手,也没有去紧盯着程罐子打量,只是用余光,不经意间的扫过对方,确认了对方的身份。
此时还不是出手的最佳时机。
方束此行最大的依仗,便是他在暗、敌在明,且他有狐皮这等坊市禁术,能藏匿身子,遮掩身形。
程罐子放完水后,又哆嗦一番,毫无察觉的便朝着纸屋中返回。
不一会儿,纸屋内便鼾声如雷。
但是方束依旧是没有动手。
他继续耐心等待,按捺着杀意。
一动不动的苦等了大半夜,直到距离天亮还剩下一个时辰不到时,方束才从怀中,咬出了数张符咒。
他悄悄上前,先是在程罐子的纸屋四面、门前、屋后,各贴一张静音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