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弯腰。
它们整齐划一的,白楞楞,都好似坟墓地里烧的纸屋,仅仅稍大了一些……
不是好像,而是就是!
嚓嚓声响。
二舅打开了一栋屋子,钻进去后,立即邀请方束入内。
屋子的门,是纸扎的,床也是纸扎的,矮桌矮椅也是纸扎的,窗棱、墙壁等等更不用多说的。
唯一还好的,是它处在半地下,进入后,内里挑高倒也还行,也不用担心被一阵风就给刮走了。
一番对话,很快就发生在了舅甥俩之间。
方束措辞委婉,但又疑惑的问:
“二舅,你不是说你在牯岭镇中,生活得有滋有味么?”
二舅闻言,咵嚓一声,取来了一杆烟枪。
他斜躺在单人纸床上,有滋有味的吸了起来,活像个瘫痪在床的病鬼。
方束的眉头紧皱,又问:
“你还说,你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……”
他还没说完,二舅就猛吸了一口烟枪,朝着方束徐喷以烟。
“咳!”方束连忙避开,但还是发觉一股异香、辛辣的感觉,直入口鼻,让他咳嗽了一番。
烟枪里面烧的,似乎并非烟草,而是香烛、辣椒面!
二舅见方束咳嗽,面露局促和歉意,连忙伸手在烟枪中,撵灭了那“烟草”。
方束恢复过来,他的眉头已经拧成了麻花。
他带着最后的希冀或者说是纳闷,吐声:
“你不是还说,你在坊市中,当了某个道馆的入门弟子,还在为拜入宗门做准备?”
这时,二舅挺直了身子。
其人一板一眼的,搓着手中的烟枪,用焦黑的头子,在发黄的纸扎墙壁上,写下了一个大大的“曾”字。
似乎担心方束不懂,二舅又添加了一个“经”字,敲着这“曾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