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环顾打量四周,并且将目光最终落在顾雍身上。
“我听人说,元叹如今已是骠骑将军的长史,同时主政一州之地?”
蔡琰嘴角也是勾起弧度:“当年父亲就夸赞你才思敏捷,心静专一,艺业日进,所以叹服。如此便为你取了“元叹”的表字。”
“如今看来,父亲的眼光倒是真的不错。”
提及已经逝世的蔡邕,蔡琰却没有半点悲伤,更不像寻常女子一样哀怨自怜。反而像是在提及别人家父亲一样稀疏平常。
顾雍见到这一幕,却是更加鼻酸。
可连蔡琰都没有流下眼泪,他又怎么能够在蔡琰面前率先哭泣呢?
而且看着蔡琰那平静似水的眼眸,顾雍连“师姐受苦了”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一如以前在蔡邕面前读书时那样,恭敬的盯着自己的脚尖,不敢言语半句。
倒是蔡琰比顾雍还要开朗,询问了顾雍许多话,许多事。
当听到顾雍要将自己接到江东时,蔡琰沉默片刻后却也欣然向往。
“当年父亲在江南待了十二年,那段日子其实反倒安静,比在北方要好上许多。”
“若是父亲一直留在江南,兴许……”
蔡琰终于是欲言又止。
幼时的欢乐,却比现在的苦楚更加锋利,终于是在蔡琰那已经完全封闭的心房上敲开一道裂缝,让她也陷入了迷茫。
顾雍赶紧说道:“师姐放心,如今的江东,与以前的江东完全不一样!”
“刘骠骑早早就在江东置办了屋舍,到时候师姐只要安心调理身体,再无需去顾忌其他!”
蔡琰又一次听到刘邈的名字,也是有些好奇。
“那刘骠骑,究竟是什么人?”
对于蔡琰而言,刘邈这个名字已经占了她心中太多的份量。
就在胡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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