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偿还了刘荆州的恩情!如今回到荆州,合该颐养天年,哪里还像是在刘邈处,郁郁不得志呢?”
黄忠奇怪的看向庞统:“你从何处看出来,我在主公这里郁郁不得志呢?”
庞统鬓角忽然流出一滴冷汗。
“还有,刘荆州这信,说的好听些是要我返回荆州,说的不好听些不就是让我背叛主公吗?”
庞统此时如芒在背:“可黄将军的亲眷如今还在荆州不是?”
黄忠再度摇头。
“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,等到父母叔伯一入土,族中就在没有什么亲近之人,尽是些陌生的面孔,彼此谁也认不得谁,如何谈得上怀念?”
“至于吾妻,也是早逝,就埋在南阳老家。”
“吾儿黄叙早亡,是埋在了长沙。不过你可能不知道的是,主公又帮我续弦,给我在江东找好了妻妾,并且其中三人已有身孕。”
黄忠每说一句,庞统的后背就浸湿几分。
等说到在江东已经有子嗣后,庞统两眼彻底变得茫然,呆若木鸡。
“我说过,刘荆州对我的恩情,虽然深重,可却已经偿还。”
“如今我既然是在主公麾下,又哪里会背叛主公呢?”
黄忠此时已经披上了甲胄,对着庞统发出邀请——
“你是想被我绑了去见主公,还是与我走着去见主公呢?”
……
“啪!”
一个耳光。
周泰指着庞统破口大骂:“你这丑东西!果然没按什么好心!”
南石矶上,灯火通明。
刘邈的大帐内,更是点满了油灯。
黄忠领着庞统跪在中央,而刘邈手中则是那份被庞统夹带了数日的刘表手书。
“先用山越搅乱局势,再说服黄老将军趁机起事,与刘磐共同夺取豫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