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”
陈瑀下定决心:“故此,吾终究是要出门游历一番,遍交鸿儒,遍寻道理,遍见苍生,如此才能够功成!”
陆儁不由钦佩,便也不再劝阻,而是邀陈瑀一起上船。
从金陵西面的(秦)淮河中乘舟而出,从长江往东而行,就到了濡须口。
在此查验身份,继续北上,就达到巢县,可以从巢湖穿插而过,入淝水,经合肥,抵寿春,进淮河。
如今春耕已过,陈瑀朝两岸看去,已经能够看到农田中破土而出的幼苗。
“淮南之地,也已经尽数施行均田之法。”
陈瑀只是有些感慨:“也不知过去多久,淮南才能恢复到袁术来前的景象。”
陆儁之前也就在淮南,所以对陈瑀的心情也是感同身受:“短则三五载,长则七八年吧。”
“土地耕种还是其次。以前的淮南,为南北交通之要道,贸易繁荣,商贾士人常常从此而过,故此才有淮南盛况。”
土地可以经过一两年的时间迅速恢复成耕地,但是那些已经离去的人,却很难在短时间内回到这里。
陈瑀点点头,显然也是认同了陆儁的话。
有些事情,倘若不发生,那就永远不会理解。
若是在大汉繁盛之时,百姓遍地都是,大家在乎的都是那少之又少的耕田,哪里会在乎百姓在其中的作用?
直到乱世降临,留下大片大片荒芜的土地,才终于认清倘若没有人在,那土地将是一文不名。
陈瑀在舟上,每日记录自己的思绪,有时候还和陆儁、糜芳一起讨论——
“若是让天下耕者皆有其田,恐怕天下也就能够安定了吧?”
“耕者皆有其田?谈何容易?而且民无穷也,地有限也。其他不能耕者又当如何?”
“可为商贾?官吏?”
“这些人不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