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担心如今刘邈的境遇。
“只要天下能够迅速平定,百姓能够迅速安康,子鱼所担忧的,公玮所畏惧的,其实并不会发生。”
陈瑀神色复杂:“景兴的意思,是不用去管吗?可那些世家豪族……”
“公玮,你向来常伴刘骠骑左右,难道还不能看透刘骠骑的心思吗?”
王朗觉得,陈瑀对刘邈未免有些太过没有信心。
“公玮,倘若刘骠骑真的是个穷凶极恶之人,那陆、顾两家是怎么回事?那如今担任中郎将的朱桓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刘骠骑,必然有他自己的思量,你且安心便是。”
陈瑀听了王朗的安抚,确实是心中稍稍安定。
不过陈瑀随即又精神萎靡下来。
“景兴,其实我听闻子鱼之言后就立即来寻你,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。”
“我既不能如那周公瑾一般为仲山攻城略地,也不能如顾元叹一般为仲山梳理内务,更不能像你一样为仲山戍守边疆。”
陈瑀从怀中掏出自己记载的那些关于刘邈的言行文字,神情坚定:“故此,我还是想为仲山做些什么。”
王朗意外:“公玮要做什么?”
“景兴方才说,如今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,礼崩乐坏?”
“正是。”
虽说大汉以忠孝治国,但这套理论框架已经是伴随大汉走到了岌岌可危的边缘。
单说那举孝廉之事,如今愈发成为了一件笑话。
孝廉是孝顺父母、办事廉正的意思。实际上察举多为世族大家垄断,互相吹捧,弄虚作假,甚至有童谣讽刺:“举秀才,不知书;举孝廉,父别居。”
比如桓帝时期的名臣陈蕃任安乐太守时,郡内有一个名叫赵宣的人,父亲去世,他把父亲埋葬以后,自己住在墓道中,服丧二十多年,名声震动州郡。地方官把他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