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使君稍候,这些新兵毕竟没有操练好,动作还是有些迟缓。”
刘邈朝后看去,果然发现刚才在校场中行列整齐的队伍一出来就露了馅。
不但有几处队伍出现了明显的脱节,其中的骚乱之处更是数不胜数。等到军令下达,更是乱糟糟的一片,全然没有想象中能上战场的那种令行禁止与训练有素。
好在这些也都在刘邈的意料之中。
要是随便训练几天就能练出一支精兵,那陆儁也就不该叫陆儁,而是叫他朱儁了!
如今又不是去做什么大事,凑合能用就行!
足足过了一刻钟,那些丝绢才被挂在了军旗大纛上。
那些做工精美、颜色艳丽的丝绢都是精品,如今就这么挂在军旗上,当真可谓奢侈!
此外,刘邈还下令,凡是途径城镇、村庄,都要用粮草交换其中的牲畜、盐巴,甚至很多时候哪怕亏本,刘邈也要尽量换来些酱、豉、醯,带上它们继续上路。
陆儁虽是感到新奇浪费,但这些东西毕竟都是寿春运来给刘邈的财货,所以也不好谏言,只能是刘邈说什么就做什么。如此耽搁之下,从舒县走到皖口竟然是足足花费了五天!
……
与此同时,皖口。
一座庞大营寨宛若游龙般临水而建,三重壕沟环绕营垒,尖木鹿砦斜插土垒之上,寒光森然。营盘按五行方位展开:左营弓弩手帐前堆满火油瓮,箭簇成捆倚着柘木弩机;右营骑兵列阵处,战马衔枚系于拒马桩间,铁蹄不时刨动土地。
营墙箭楼每隔三十步设一刁斗,铜钲悬于梁下,守夜士卒身披重札,来回扫视着周围原野。营内通道纵横如棋盘,以白土画界区分各曲部驻地,每帐门前皆竖虎头牌,刻“静“字军令。战车围作内垒,蒙着浸湿的牛皮防火,辎重守官手持算筹穿梭其间,腰间铜铃随步轻响。
单单看这军营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