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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儒只顾小酌,不予搭话。
董旻问李儒:“之前长安城中,陛下在灞桥布置仪仗一事,郎中令可知情?”
“当时长安呼声震天,吾自然知情。”
“郎中令难道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有何不妥?”
李儒放下酒杯:“当时太师不在长安,天子以此仪仗鼓舞士气,以定人心,这难道不是正确的做法吗?”
董旻有少许不耐:“郎中令当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吗?”
“历经此事后,长安百姓大都赞颂天子。致使天子名望大增!这对于太师而言真的是好事吗?”
说到这里,已经有些大不敬的意思。
李儒双手垂于膝上:“左将军这些话,不应与我来说,而是要去和太师说。”
“问题就在这里!”
董旻双掌一摊——
“太师如今被天子邀去未央宫中居住,便是我,也很难经常与太师见面!”
“加上天子又时常以“周公”之言劝谏太师,太师早就视天子为“成王”,我如何能对太师说出天子威望过重的话来?”
“反正,自太师从郿坞搬入未央宫后。我只觉得太师距离我们这些旧部越来越远,离天子倒是越来越近了!”
董旻谈到此处,已有愤恨之意!
“据我所知,便是之前刺杀过太师的荀攸都在天子和那贾诩的作保下免去了罪责,王允的宗族也没有被太师追究……文优!你且说,这样的太师,还是太师吗?”
李儒继续道:“这样难道不好吗?”
“太师当他的周公,天子当他的成王。”
“辅佐幼主,中兴汉室……这样的结局,对于太师的宗族,对于左将军来说,难道不值得喜悦吗?”
“好个屁!”
董旻怒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