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!”
徐晃只身一人下了城墙,来到刘协庭院。
凉风吹过,徐晃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“天子呢?”
本应在此处躲避的天子,可此刻哪有半点踪迹?
上一刻还给高顺立下军令状,说不让天子有半点闪失,结果下一刻天子就不见了?
徐晃紧握斧柄的大手突然沁出细汗。
万幸,门口看守庭院的甲士还在。
“天子去了何处?为何不在庭院之内?”
“天子说有火矢攻城,必然会令郿坞中的太师家眷慌乱,所以便自己先去镇压。”
“荒唐!天子便是最重要的!汝等就这么放任天子离开?若是被流矢、火势伤到,汝等如何与朝廷交代?”
门口的甲士一脸无奈。
“我等方才也是和天子这般说的。”
“天子如何回应?”
“陛下说——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,况天子乎?”
“陛下还说,郿坞内鱼龙混杂,若是有人趁机搅乱了内部,必然会影响守卫城池的将士,所以他必须要去将骚乱镇压下来!”
……
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……
徐晃依旧埋怨刘协私自外出,但却已经理解了天子的做法。
扶了扶头上刘协为他戴上的铁盔,徐晃询问:“天子现去了何处?”
“郿坞女眷那里。”
……
蔡琰和董白躲在桌下,惶恐的看着屋外。
白天的厮杀声虽然也吓人,但毕竟不在身边。
可这夜晚的火矢,却是明晃晃的就射在眼前,岂能不令人惊恐?
“昭姬姐姐……”
董白虽然平日里遇事老爱哭鼻子。
但如现在这般真正陷入危险的时候,却反而比身边的蔡琰还要镇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