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帘子的虞花凌说:“姑娘金针着实厉害,怪不得不惧虎狼,敢从幽州独自进京。”
虞花凌听不得被夸,毕竟,这一路上,她过的糟心的很,险些将小命丢了,“我金针不多,还要劳烦大人,让人从死尸身上帮我震出来,后面还得用。”
以前丢的那些金针不拔,是因为她死里逃生没力气,如今有人帮忙,她自然得提要求。
王袭点头,吩咐左右。
十几枚金针从死尸身上被震出来,宿卫用清水洗干净,交给虞花凌。
虞花凌收好,继续躺下,心想着有人保护,可真省心。
接下来的百里,果然遇到了一拨又一拨的截杀,最严重的一次,是到了京城十里处,足有上百人,经过一日夜厮杀,王袭与他的人皆死伤不轻,疲惫至极,再好的身手,也耐不住车轮战一般。
幸好虞花凌休息了一路,除了甩甩金针,没怎么出手,所以,在距离京城十里时,她才能挥得起剑,也将一路上抠抠搜搜反复使的金针都用掉,才不至于毙命在这大规模的刺杀下。
王袭接到她时,带了五十人,如今仅剩下不足五人,且包括王袭在内,全是重伤。
虞花凌更是又成了血人,将剩下的一口酒喝了,才勉强撑住一口气。
她抓着空酒坛,倒在被弓箭射成筛子的车旁,有气无力地问王袭,“王大人,还有十里,我们能活到面见太皇太后吗?”
“应该能。”王袭也跌坐在一旁,看着遍地死尸和鲜血,“我已放出信号,即便太皇太后不来人,我父亲也会派人来接应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虞花凌将空酒坛又塞回袖子里,“若是能活着面见太皇太后,不止我,王大人也是立功了,太皇太后应该会给大人升官的吧?”
王袭没料到虞花凌会跟他说这个,抬眼瞅她,见她撑着眼皮,一副不太好要晕过去的样子,很快明白,她这是想找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