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蜷缩。
男子润瑞如玉的嗓音飘入她的耳里,“婳儿,好久不见。”
胭脂盒放入她的手心里。
明婳接过烫手山芋,避开白江屿灼热而克制的眼神,“咳咳咳,江屿哥,考的如何?”
该死,白日以为躲过了,怎么大夜里还能碰见江屿哥?
什么时候白江屿喜欢逛夜市了?
不能吓着婳儿。
白江屿嘴角微弯,抬手抚过明婳的头顶。
手掌之下,是明婳想躲却又不躲的迟疑。
“婳儿,我考得还行,”白江屿往后退了一步,玉石般的声音滚落,“你不必害怕我,我已经放下你了。”
明婳睁开一只眼,见白江屿神色淡然,眼眸温和,不见之前的偏执疯癫之态。
悬在她头顶上的手也收了回去。
这是真放下了?
放下就好。
明婳长舒一口气,微微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,握着胭脂盒的手停止了颤抖。
明婳倏地拍了白江屿的右肩,轻轻笑了起来,两颊的梨涡深陷。
明婳的亲昵让白江屿的喉咙滚动。
她想起了一件事情,眉宇间洇出几缕愁色:“江屿哥,我听我爹说白叔叔去临安了,白叔叔没有什么事吧?”
明家遭遇横祸,白叔叔不在扬州境内,肯定是被临安王氏那伙人支走了。
白叔叔是在扬州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,去临安那边,王氏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杀人。
“婳儿,我父亲已经从临安回来了,怎么了吗?”
白江屿突兀向前一步,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。
明婳凝睇,那男子冠玉面容下,双眸温润如初,无半分侵凌之态,唯有兄友妹恭的柔意流转。
看来是她想多了。
白叔叔无事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