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桌椅、柜子,最终……那光线一点点移向床沿下方。
明婳在床底紧紧捂住口鼻,心跳如擂鼓,能清晰看到老鸨绣花鞋的鞋尖和移动的光影越来越近……
没办法了。
发鬓间的银簪滑入心中,明婳暗自咬牙。
等老鸨看见她时,她挟老鸨以令龟公们。
就在这时——
龟公冲进房门,着急地连打几个踉跄,扑通跪在老鸨的跟前,那磕地的声音让躲在床下的明婳感到肉疼。
“妈妈,那位财神爷来了!”
“什么?!”
“千真万确!就在前面候着!”
老鸨停顿了几秒,随后喜出望外:“哈哈哈哈哈,快带我去,莫让财神爷等急了!”
她冷眼一竖起,“至于这小妮子,给她灌药,我不信她还跑得了!等到了时辰,便把她带上台去!”
“妈妈说得极是!我们这就灌!”
“妈妈慢走!”
“吱呀——”
老鸨走了。
明婳细细听着声响,耳朵都竖了起来,形似远山的眉轻蹙。
房屋内,应当有两个龟公,余下的都跟老鸨走了。
其中一人说着:“唉,你带药了没?”
另一人道:“我怎么可能带药,谁知道老鸨要灌药!”
“也是,之前的花魁都不会被灌的,估计这个性子太犟了。”
“哎哎哎,你去找药,我在这里看着她,免得她又跑了!”
又是一声“吱呀”。
很好,房屋里只剩下一个龟公、以及被捆在床榻上的花魁。
明婳慢慢挪移脚步,手里握着银簪,浮在前额上的汗珠滚落。
“小美人,你可真好看~”
油腻恶心的语调令明婳反胃。
“咳咳……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