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义收敛神色,手指指向了通往书房的路,似乎下了什么决心:
“春熙,我要去书房。”
…
都督府,书房。
棋桌上摆了一道棋局。
这次换明婳执黑子,郑承衔执白子。
星落纹枰,黑白相峙。
白子如流云漫卷,自四野合围,渐缩其地。
黑子困于垓心,左冲右突,终难破阵。
明婳的眉已经拧到了一起,执棋的纤纤玉手举在半空,迟迟不肯落下。
“大人,我输了。”
明婳的眉宇间浮现一丝的无奈,愤恨地将黑子丢入了棋盒。
郑承衔淡然开口:“未到最后一步,怎见分晓?”
又一白子落入棋局。
白子层层相护,密不透风,胜负已分。
明婳再一次看棋局,内心深处活动。
这还用得着最后一步吗?
早在她和郑承衔下棋时,胜负已成定数。
他的声线压低了些许,语气似乎冷了几分:“明婳,执棋子。”
明婳扫视他的神情,看不出来。
可明婳怎么觉得,现在的郑承衔有点像被她气跑的棋艺先生?
多了些人气,少了些仙气。
“明婳?”
明婳被他的声音从天外拉回了书房:“啊?我现在就下。”
明婳即将落下黑子时,一颗突如其来的白子将黑子击落,发出“哐啷——”的声响。
明婳错愕:“大人,你这是?!”
他目光沉静,毫无波澜道:“执棋。”
明婳半信半疑执起了黑子。
这一次,她没有下,只是举在半空。
明婳小心翼翼观察郑承衔的神色,见他依旧是那张八百年未曾改变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