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24c的恒温箱里,这块死物自己把自己加热到了人体表层的温度。
沈默放下镊子,脱掉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。
他看着那块在那儿“发烧”的铜片,眼神冷得吓人。
这根本不是用来插进锁孔开门的钥匙。
这是一个身份识别牌。
它在发热,是在模仿活人的体征,试图告诉那扇门:“我是同类”。
市博物馆档案室,空气里弥漫着老旧纸张特有的霉味。
苏晚萤揉了揉发酸的眼角,桌上摊开的是一本发黄的《1953年沪产特种灯具登记册》。
指尖划过一行行模糊的钢笔字,最终停在了一处备注上:“该批次灯具铜座底料混入微量钴蓝釉料,遇特定波长红外光可显影,用于战备夜间敌我识别。”
她立刻调出了昨晚库房的监控录像。
监控是无声的,只有黑白的噪点在跳动。
进度条被拖动到她放下煤油灯的那一刻。
画面中,她把灯放在水渍中央。
肉眼看去,那盏灯也就是个普通的旧物件。
但在监控摄像头的红外补光模式下,灯座底部竟然闪烁了三次。
不是光的折射,是材料本身的受激辐射。
苏晚萤盯着秒表。
第一次闪烁,02:17:00。
第二次闪烁,02:17:17。
第三次闪烁,02:17:34。
间隔精准锁定在17秒。
她截取了那一帧画面,导入老式胶片扫描仪,调整对比度,把那个投射在地面上的灯影轮廓硬生生“抠”了出来。
打印机吐出一张带着温热气息的相纸。
那黑乎乎的影子根本不是煤油灯的形状。
那复杂的线条、奇怪的凸起和凹槽,分明是一张b79号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