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温湿度探头“说话”。
他抓起笔,在笔记本上极其潦草地写下一行字:“介质置换,它在模仿观测工具。”
随后,他站起身,动作利落地从密封袋中取出那根沾有失窃现场水渍的棉签。
他没有把它送去化验室,而是直接投入了恒温培养箱。
旋钮转动。温度设定:35.1c——这是人体表层温度。
相对湿度设定:97%——这是那个该死的临界值。
既然你想说话,我就给你一个合适的喉咙。
沈默看着培养箱的指示灯亮起红光,眼神冷得像刀。
当证据开始模仿工具,工具就成了新的证人。
此时,市博物馆策展人办公室内,台灯的光圈压得很低。
苏晚萤手里捏着一把老式的机械指针湿度计。
在她面前的桌上,那份b79号柜《地下工程验收备忘录》的复印件正静静躺着。
纸张边缘那些原本静止的蓝色结晶,在灯光的烘烤下呈现出一种缓慢的、类似液体的流动感,仿佛正试图从纸面这一维空间里逃逸出来。
苏晚萤没有去触碰那些诡异的晶体。
她将那块从恒温库房借来的校准湿度计,轻轻悬置在文件上方,距离纸面恰好17厘米。
指针没有任何颤动。
她没有动,保持着这个姿势整整坐了三个小时。
直到凌晨三点,那根原本指着“58%”的机械指针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着,一点点、艰难地向右偏转。
越过60,越过80,最终死死地卡在了97%的刻度上。
苏晚萤瞥了一眼墙上的库房主控面板,上面的数字液晶屏依旧显示着那行令人安心的绿字:当前湿度58%。
机器在撒谎,或者说,机器“看不见”这里正在下雨。
她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