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灰。
有些战争是没有胜利者的。
你杀不死它,你也赢不了它。
你只能把它拉进泥潭里,让它和你一样脏,一样烂。
而现在,连失败,也开始学会装作从未发生过的样子了。
他顺着爬梯回到地面,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工作服。
就在他准备上车离开的时候,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协调感突然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那个“钟表”形状的菌斑。
太圆了。
自然生长的霉菌不可能长成那么标准的正圆形,除非……有什么东西在引导着它的生长轨迹。
林工转过头,看向不远处立在路边的监控杆。
那个枪机探头正对着t079的井盖,红色的红外灯在雨幕中若隐若现。
他没有上工程车,而是转身走向了马路对面的监控室。
有些东西,肉眼看不见,但这七天里,镜头可能看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