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持严查”的留言,关掉了屏幕。
当诉求披上了公益的外衣,就再也没人会去追问它最初究竟是因何而起。
泵站的地下三层,林工正沿着排水渠做例行巡检。
手电筒的光束扫过一块铸铁盖板,光影交错间,他停下了脚步。
盖板边缘,有一排极其细微的划痕,如果不仔细看,会被当成是磨损。
但他看得出,那些划痕的长短、深浅,排列组合的逻辑,和之前路灯控制柜里的“7→97”如出一辙。
这是“残响”在这个物理世界留下的锚点,是它们试图建立规则的地基。
林工没有拿出砂纸,也没有试图抹去它们。
他从后腰摸出一把沉重的大号管钳,对着盖板周围完好的区域,“咣咣”就是几下狠的。
火星四溅。铁屑纷飞。
原本那几道规律的划痕,瞬间淹没在了这几十个毫无章法、粗暴丑陋的新砸痕迹里。
第二天,清淤工人指着那块坑坑洼洼的盖板骂娘:“这谁干的?这铸铁盖板都给砸酥了,万一踩塌了算工伤吗?”
于是,那块刻着未知规则的旧盖板被当场切割,换成了一块崭新的、毫无故事的复合材料板。
林工站在阴影里,看着那块废铁被扔进渣土车,心里清楚:当混乱覆盖了模式,模式就再难被识别。
周末,王主任的孙子趴在茶几上写作业,小脸皱成一团。
“爷爷,老师让我们做手抄报,主题是‘祖辈的职业故事’。别人的爷爷都是工程师、老警察,要不就是下乡知青,怎么就你以前没故事啊?”
王主任乐呵呵地端着茶杯:“谁说没故事?爷爷年轻时候,管过一阵子路灯。”
“管路灯?那是干啥的?”孩子一脸失望。
“就是看着它们亮,看着它们灭。哪盏灯不亮了,就记下来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