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红色的黏稠液体,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一股如同陈旧血迹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。
阿彩惊恐地后退一步,低头看向自己的圆号,发现乐器光洁的内壁上,不知何时竟凝结了一层极薄的、灰黑色的结晶体,摸上去有一种冰冷而粗糙的质感。
那就像是被污染的记忆,被强行物化成了“声垢”。
“物理手段没用,它已经不是普通的机器了!”对讲机里传来阿彩惊魂未定的声音。
老秦脸色铁青,一把抓起工具箱:“声音不行,就断了它的根!我去切断电路!”
老秦的动作比任何时候都利落。
他冲进机房,无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,精准地找到了主电源闸。
他用尽全力,猛地向下一拉。
刺眼的电火花闪过,机房内陷入一片黑暗。
可那台磁带机的屏幕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亮起一种不祥的红光。
备用电池在主电源切断的瞬间,自动激活了。
屏幕上,一行绿色的字符缓缓浮现,像是来自地狱的宣告:“频率校准中……接收者已锁定。”
“妈的……”老秦的咒骂声在发抖。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跌跌撞撞地扑到机器前,颤抖的手指在控制面板一处极其隐蔽的角落摸索着,那里有一个从未有人注意过的微型接口。
“我明白了……我全明白了……”他回过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锁定在对讲机镜头另一头的沈默身上,“这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录音机……它是个‘应答机’!它一直在等一个特定的回应,一个能跟它完美共鸣的频率。而沈默……”
老秦的声音艰涩无比,像是在宣告一个残酷的判决:“你,就是那个‘标准音’。”
沈默的心脏骤然停跳。
所有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