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声开合的嘴型,突然笑了,笑得很轻:“你说得对。“
零点整,小舟站在环形中心,双手垂在身侧。
十二个模型在她周围投下细长的影子,像一圈沉默的守卫。
沈默退到十米外的观测点,夜视仪里,地脉震动监测仪的指针正缓缓摆动。
第一小时,震动频率12.3hz;第二小时,10.7hz;第三小时,8.1hz......指针越走越慢,像块快没电的手表。
凌晨1:13,沈默的呼吸突然停滞——十二个模型的红外温度同步下降了0.7c,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吹过每一个笛孔。
“成功了。“他对着对讲机说,声音发涩。
小舟在环形中心转了个身,月光照亮她扬起的脸,她对着空气比了个“谢谢“的手势,像是在对看不见的存在告别。
次日清晨,沈默在解剖室拆解阿黄的脑电监测项圈。
数据曲线在rem期突然凸起,13.7hz的波峰只持续了1.3秒——和苏晚萤之前提到的“空白睡眠“时长分毫不差。
他盯着电脑屏幕,后颈沁出冷汗:原来所谓“残响“,从来不是要控制人执行仪式,而是要人“主动选择执行“。
当周明远在第七夜停下,当他们选择“不吹“,规则就失去了继续运行的锚点。
他拿起周明远的录音带盒,钢笔尖在盒盖写下:“死者:周明远。
死因:终于被允许停下。“合上盒盖时,窗外传来细碎的响动。
阿黄蹲在解剖室楼下的冬青丛边,见他探出头,缓缓闭眼,前腿软下,将头轻轻搁在前爪上。
它的尾巴尖在地上扫出一道浅痕,像是在说:这次,我不等了。
沈默望着阿黄蜷成的轮廓,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:“有些秘密,藏在旧物里。“他转身走向储物间,最里面的木柜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