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骨笛时,他的喉结动了动:“暂停。”
放大后的骨笛在屏幕上泛着青灰,每根笛身的弧度、指孔间距甚至表面的骨纹走向都分毫不差。
“这不是手工能做出来的。”他抓起桌上的游标卡尺,对着屏幕上的骨笛虚影量了三次,“长度17.3厘米,和成人尺骨完全吻合。”
“更邪门的在后面。”林导的声音带着颤音,视频继续播放。
四人将骨笛凑到唇边的瞬间,监控的雪花突然密集起来,三秒后,四个身影同时栽倒,骨笛滚落在地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吹的根本不是气。”林导吞咽的声音清晰可闻,“我调了慢放,你看——”
慢放镜头里,四人的喉结没有起伏,胸腔没有扩张,反而是鼻腔里渗出淡红色的雾气,顺着笛孔钻了进去。
沈默的白大褂被冷汗浸透,他突然想起冷藏柜里第三任守夜人的解剖记录:死者肺部有大量血性泡沫,像是被某种液体逆灌进呼吸道——但那液体,根本不是水。
“迁坟记录。”他对着手机说,“查这四个人的殡葬档案,特别是五年前城郊乱葬岗迁移的名单。”
二十分钟后,林导的回复发来时,沈默正在比对骨笛的ct扫描图。
手机屏幕上的excel表格里,四个名字被红笔圈出,而名单末尾的“应迁13人,实迁1人”几个字刺得他眼睛发疼。
“十二巡。”他低声念出这个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词,“补全十二次点名,就能完成那场中断的仪式。”
解剖室的门被推开时,陈医生的白大褂下摆沾着星点墨迹。
老人手里攥着个牛皮纸档案袋,封条上的“749特案组”字样已经褪成浅黄:“我翻了老仓库,这是1945年的未结卷宗。”
照片从档案袋里滑出时,沈默的呼吸一滞。
照片里的年轻军医穿着洗得发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