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冷光打下来,那些本该随时间氧化的荧光粉竟泛着幽蓝的光,在鞋尖连成一行小字:“差一点……就够了。”
沈墨的瞳孔微微收缩。
他摸出紫外线灯照上去,字迹边缘的荧光颗粒正在缓慢蠕动,像被风吹动的沙粒。
“这不是颜料。”他用棉签蘸取样本,“是某种生物荧光蛋白,但半衰期至少缩短了十倍。”
苏晚萤的手机在此时响起,小吴的声音从免提里炸出来:“苏姐!环境监测数据邪门了——闭馆后三点到六点,展厅温度从22摄氏度降到15摄氏度,湿度飙到98%,可空调根本没启动!”
沈墨突然想起监控室通风口的铁锈味。
他掏出手机调出博物馆平面图,手指在展厅位置重重一按:“冷源在地下?”
“我查了建筑图,展厅正下方是民国时期的防空洞。”小吴的键盘声噼啪作响,“但三十年前就封死了,不可能……等等,有热成像!”
三人盯着手机屏幕里的动态图:黑色的展厅中央,一团幽蓝的光晕正在扩散,像滴墨在清水里晕开。
光晕边缘的温度显示零下12摄氏度,与周围22摄氏度的环境形成刺眼的对比。
“是霜气。”苏晚萤突然开口。
她望着展柜里的舞鞋,眼神里有什么在翻涌,“我奶奶说过,执念太深的东西,死了也会往骨头里灌冷气。”
监控室的门被敲响时,林导抱着摄像机站在外面,镜头盖还挂在脖子上晃。
“给你们看个有意思的。”他把硬盘塞进电脑,延时影像开始播放——
闭馆后的展厅,月光从玻璃幕墙漏进来,十三件展品的影子在地面投下模糊的轮廓。
零点整,影子们突然同时移动,像被无形的线牵着,在中央空地围成个圆,所有影子的“头”都垂向地面,像在默哀。
一点、两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