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更多人站在'安全距离'外看,和当年有什么不同?“
办公室的挂钟敲了三下。
陆馆长突然起身,抓起外套:“去展厅。
我要听你的沉湖方案。“
闭展当日的清晨被白噪音包裹。
小吴蹲在博物馆机房里,盯着笔记本电脑上跳动的频谱图——18hz的次声波峰值正在被3000hz的白噪音切割成碎片。
他按掉最后一个监控摄像头的电源,转头对搭档说:“记着,今天谁也不许用手机拍照,连朋友圈都不行。“
沈默套着铅衬手套,将冰芯标本轻轻放进定制的密封箱。
箱子内壁贴着消音棉,底部嵌着磁石——苏晚萤说,老人们讲“沉冰要沉到地脉断处“,而城郊深湖恰好位于两条地下河的交汇处。
小冰抱着箱子走在最前面。
他的胶鞋踩过结霜的草地,阿黄不知从哪窜出来,尾巴耷拉着,毛发上的白霜在晨光里闪着碎光。
它没有叫,只是默默跟着车轮印,像在送谁最后一程。
深湖的风比城里冷。
四人站在岸边,谁也没说话。
小冰的手指在箱盖上停留了三秒,然后用力一推。
铅箱溅起的水花很小,沉下去时却带起一串气泡,像有人在水下吐了口气。
湖面突然腾起白雾。
那雾浓得化不开,从圆心向四周扩散,碰到岸边的芦苇就消散,像被什么吞噬了。
沈默的热感仪“滴“地响了一声——湖周温度从零下2c跳到0.8c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。
是吴奶奶的电话,老人的声音带着颤:“小沈啊,我家炉子......自己灭了。“她吸了吸鼻子,“刚才觉得心里有块冰化了,暖融融的。“
归途的车窗蒙了层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