键盘上停顿两秒,回复:“带他的学号和生卒年。”
电教楼的门轴在黄昏里发出吱呀声。
苏晚萤抱着个檀木盒子站在阶梯教室中央,暖黄灯光从她发间漏下来,把盒盖上的“林昭远 2003-2007”几个字照得发亮。
“他的本科室友提供的。”她打开盒子,取出一张泛黄的学生证,照片上的男生戴着黑框眼镜,嘴角有颗小痣,“日记最后一页写着‘我不是失败者……我只是被解剖了’。”
沈默的手指轻轻抚过学生证边缘的毛边,那里还留着被撕过又粘好的痕迹。
他把磁带放进石英坩埚,无烟酒精沿着埚壁缓缓流下,在夕阳里泛着琥珀色。
“开始吧。”
苏晚萤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清晰地撞在墙壁上:“林昭远,学号0317024,二零零三年九月入学,二零零七年三月十七日卒。”她每说一个字,就往坩埚里撒一把艾草粉,浅绿的粉末落在酒精上,像给火焰铺了层薄毯,“愿你的执念有处安放,愿你的影像不再循环。”
打火机的金属轮摩擦声在教室里炸响。
蓝色火苗腾起的瞬间,所有监控屏幕同时亮起雪花点。
沈默的后颈突然泛起凉意——那不是风,是无数道视线正穿过屏幕,钉在他后背上。
“来了。”苏晚萤的手电光刷地扫向墙角的摄像头,强光在镜头前制造出大片噪点。
屏幕里的雪花骤然凝结成影,白大褂、松着的第二颗纽扣、黑框眼镜——和学生证上的林昭远,和监控里的“沈默”,重叠成一个模糊的人形。
“它在找火源。”沈默握紧铁钳,坩埚里的火焰被影子掀起的气流压得歪向一侧。
他能听见磁带在火里卷曲的声音,像有人在撕心裂肺地尖叫。
影子的手穿透屏幕探出来,指尖触到火焰的刹那,发出类似玻璃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