帽子侧面印着已经斑驳的“宏远建筑公司”字样,生产日期赫然是1983年。
出于职业习惯,她戴上乳胶手套,小心翼翼地翻开安全帽的内衬。
一张被汗水浸透又风干的纸片从中滑落,是半张被撕毁的验收单,上面的字迹刚劲有力,与她在档案中见过的宏远公司项目总监赵明远的笔迹一模一样。
就在她戴着手套的指尖触碰到那半张验收单的瞬间,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攫住了她。
眼前的一切都褪去了色彩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。
耳边是滂沱的雨声,冰冷的雨水仿佛正顺着她的脖颈流下。
一个年轻男人的哭喊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,绝望而凄厉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跪在冰冷的水泥地上,视线只能看到一扇紧闭的仓库大门,门缝底下,三双沾满泥水的工鞋一闪而过,随即消失在黑暗中。
画面骤然消失,苏晚萤大口喘着气,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
她强忍着翻涌的不适,将那顶安全帽和半张验收单用无菌袋封好,立刻驱车送往沈默的私人实验室。
沈默看到安全帽时,眼中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。
他没有去问苏晚萤的感受,而是直接将安全帽内衬的纤维样本放入了高精度质谱仪。
分析结果很快呈现在屏幕上,数据曲线诡异得令人心惊。
内衬纤维中检测出一种异常的蛋白沉积物,其部分化学成分与m8313楼梯死者脑脊液中发现的未知蛋白高度相似。
但关键在于,这种蛋白并非通过生物体的正常分泌产生,它的结构更像是一种……在极端情绪压力下由精神能量凝聚而成的物理沉淀。
沈默喃喃自语:“情绪凝结物……执念留下的痕迹居然是物理性的。”
为了验证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——“残响”是否可以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