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别过来……别踩……会塌……张远!快回来!别去第十三级!”
苏晚萤立刻意识到,徐老已经陷入了某种强烈的幻觉,或者说,是被那增强的“残响”拖回了三十年前的记忆深渊。
沈默快步上前,蹲在他面前,没有试图去叫醒他,而是顺着他的话往下问,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耳语:“张远是谁?徐老,告诉我,张远是谁?”
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,瞬间解锁了徐老尘封的恐惧。
他猛地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沈默的脸。
他抓住沈默的衣领,力气大得惊人,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。
“魔鬼……你们是魔鬼……你们把它吵醒了!”他尖叫道,“三十年了!它睡得好好的!你们为什么要把它吵醒!”
“我们安葬了李志忠、王海生和赵德全。”沈默直视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但还有一个声音在呼救。那个声音,是不是张远?不说出来,整个城市都会被拖下水!”
“安葬?”徐老发出一阵夜枭般凄厉的笑声,“你们以为那是安息?不!那是献祭!你们用那三个人的名字,喂饱了守门的恶犬,现在……地狱的门开了!”
他猛地松开手,瘫倒在地,浑浊的泪水从他满是皱纹的眼角涌出。
“张远……他是张经理的独生子。”徐老的声音颤抖着,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血,“张宏远……我们质检科的那个经理。那孩子刚从建筑学院毕业,有股子书呆子的傻劲,来工地实习,监督他父亲的项目。”
沈默和苏晚萤对视一眼,心头剧震。
他们一直以为的责任人,竟然还有这样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。
“那批受潮的木材运到时,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有那孩子……只有张远,拿着湿度检测仪,一遍遍地测,然后冲进他爸的办公室大吵大闹,说这批木材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