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有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。
之前的全部推论,在这一刻被轰然推翻。
他错了,错得离谱。
他一直以为“教师”的执念是源于一种扭曲的虚荣,渴望被铭记,渴望在历史上留下痕迹。
所以他选择藏匿,选择抹去自己的存在感,试图让那个执念因为找不到附着点而自行消散。
但现在他明白了,那根本不是“被记住”,而是更基础、更原始的渴求——“被确认存在”。
就像一个在人群中被无视的孩子,会用哭闹、打滚、甚至破坏来吸引父母的目光。
他不是为了“被记住”,他只是为了在那一刻,让父母的视线里有他,确认“我在这里”。
“教师”的仪式也是如此,它的核心不是让世人传颂他的名字,而是要找到一个宿主,让另一个人,在认知层面,彻底确认“你”就是“我”。
当苏晚萤、林小雅,或者任何一个熟悉他的人,发自内心地指着沈默,认为“他就是教师”的那个瞬间,仪式便宣告完成。
不是模仿,不是扮演,而是认知上的彻底覆盖。
他之前的一切躲藏与回避,反而像是在玩一场“你藏我找”的游戏,正中对方下怀。
冷汗从沈默的额角滑落。他必须立刻验证这个可怕的推论。
他需要一个参照物,一个能定义“真实沈默”的锚点。
他想到了苏晚萤。
她对他的了解,深入到行为逻辑的层面。
一个小时后,他将一份伪造的“沈默精神状态评估报告”放在了苏晚萤面前。
他为这个小小的实验起名为“身份解离测试”。
报告的措辞极其专业,引经据典,声称沈默因长期处理高危异常事件,精神压力过载,出现了显著的人格解体症状,将自己的责任与失败归咎于一个想象出的“教师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