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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与苏晚萤再次回到了那栋废弃的商住楼。
这一次,他们不再是无头苍蝇。
根据赵婉手机信号最后消失时的精确坐标,他们径直来到了地下二层。
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菌的气味,走廊尽头的黑暗中,立着一扇厚重的锈死铁门。
门上没有锁,似乎是被从内部焊死了。
沈默用一根撬棍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门上撬开一道缝隙。
随着“嘎吱”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,铁门被强行推开。
门后的景象却让他们都愣住了。
没有想象中的复杂仪器,没有祭坛,更没有尸体。
室内空无一物,四壁空空,只有正对门的一面墙上,悬挂着一部样式古老的黑色拨号电话。
电话的听筒无力地垂落着,长长的螺旋线缆像一截干枯的脐带,从中断开,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。
这里就是源头。
沈默示意苏晚萤退后,自己则戴上了最高防护等级的工业隔音耳机。
他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长柄绝缘钳,小心翼翼地夹起断裂的线缆接口,将其与一台便携式示波器的探针相连。
当电路接通的瞬间,示波器的屏幕上,一条平稳的绿线骤然变成了狂乱的波峰和波谷。
耳机里,那熟悉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哼唱声再次浮现,但这一次,声音的背景不再是空洞的寂静。
无数细碎、重叠、充满了绝望和怨恨的人声低语,像是从地狱深处涌来的潮水,瞬间灌满了他的听觉。
“……你为什么不听……你本来可以救我的……”
“……你应该在那里的……你答应过的……”
“……听见了吗……你该听的……”
苏晚萤一直盯着示波器上那混乱的波形图,又看了一眼墙上那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