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开始凭空浮现出细微的温度变化。
一点点、一片片,微小的亮点迅速连接成线,然后汇聚成流。
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水珠正在其表面凝结,最终形成了一道细密的水帘,从上至下缓缓滑落。
整个过程清晰、诡异,且无可辩驳。
这道水帘持续了整整十七秒,随后又如同出现时一样,毫无征兆地凭空消失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
沈默关闭了投影,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他缓缓站起身,目光平静地迎向黄医生震惊到呆滞的眼神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幻觉,不会改变物理状态。这水,有来源。”
之后的七十二小时,沈默与苏晚萤几乎是以实验室为家。
他们将所有关于石碑碎片的数据重新梳理,试图破解其“激活”的密码。
海量的数据流在屏幕上滚过,最终,三个关键阈值得以确认。
“湿度必须高于百分之九十七,近乎饱和。”苏晚萤指着一张环境数据对比图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而且环境声强需要达到六十五分贝以上,音频频谱集中在一百赫兹左右的低频段——这与雷雨天的环境音高度吻合。”
“还有时间。”沈默补充道,他的手指落在日历上,“现象发生的时间,都无限接近林婉清溺水身亡的周年纪念日。情感、环境、时间……它需要一个完美的共鸣腔。”
基于这套模型,他们精准地推算出了下一次高危窗口:三天后的深夜,二十三点十五分至二十三点三十二分之间。
短短十七分钟。
“‘残响’是否具有扩散性,这是关键。”沈默的眼神锐利如刀,“我们需要验证它。”
他立刻提交了申请,将那枚危险的石碑碎片转移至市郊一座废弃的生化实验楼。
那里有独立的隔离舱和监控系统,是进行高危实验的绝佳场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