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了张大少。
张大少装模作样地端详起图纸来。
彭进为难地道:“庄主,小的虽然是田监,可小的也不耕田。
就杨执事琢磨这玩意儿,究竟可不可行,就连李铁匠都说不准。小的……”
“嗯~”张云翊点了点头,拧着的眉心微微舒展了一些。
那辕由直变曲就能大大地节省人畜之力,这和吊装时使用滑轮一样,是物理学范畴的知识。
可是一个不懂物理学的人,哪怕你让他看到了这件东西,他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。
所以,在很多现代人觉得理所当然、一眼就能看透的事情,在这个年代,他们未必理解。
很多匠人虽然手艺精湛,但他对自己打造的东西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,自然也就难以改进。
既然就连田监和李铁匠对这改良的耕犁是否有用都没把握,张庄主也就把这事儿暂且抛开了。
他捋着胡须,狐疑地道:“杨执事大张旗鼓地下了山,结果……就这?”
彭进和赖轱辘对视了一眼,赖轱辘道:“庄主,或许此人,压根儿没有为难咱们的意思呢?”
张大少翘着二郎腿,懒洋洋地道:“那他干嘛来了呀?就这么回去?
那他还不如不来呢,回去了怎么向阀主和长房少夫人交代?”
赖轱辘小声道:“庄主、大少爷,听说阀主在明德堂议立嗣子的时候,索家人一口咬定是二爷杀了嗣子。
当时就是这位杨执事,那时他还是嗣子的师爷,他就咬死了说,是索家害了嗣子。
若非如此,二爷那天未必就能全身而退。
你们说会不会……这位杨执事……”
张云翊明白过来,目光闪动道:“你是说,此人有意投效二爷,所以当日故意搅混水,为二爷开脱。
如今他巡察丰安庄,故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