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住杨灿的手腕,急切道:“杨先生,你来长房时日尚短,故而不知其中详情。
来来来,咱们找个地方,老程给您好好交个底儿!”
豹子头把杨灿拉到了浅溪旁,还殷勤地给他打来了一碗香糯的粳米粥,以及一张裹了腊肉的大饼。
“杨先生,你有所不知啊,咱们于家和索家,包括其他六阀,彼此之间可谈不上有多亲近……”
就着潺潺的溪水声,豹子头迫不及待地开了口。
……
小溪横贯在戈壁之中,早春三月,远山积雪融化而成的溪流由此潺潺而过。
不远处,正有索家的几个女仆,从这条溪里打了水,一桶桶地抬上坡去。
坡上喜帐中,杨灿一离开,索缠枝就回了大帐,吩咐小青梅叫侍女们备汤沐浴。
清澈的溪水烧开了兑进浴桶,就成了浴汤。
索缠枝坐在浴桶里,头枕着垫了毛巾的桶沿儿,脸上也盖了一方浴巾。
她的脸倒是遮住了,却是因此更突出了重点。
青梅拿着胡商从遥远的“拂菻”(地中海地区)贩来的天然海绵,为索缠枝擦洗着身子。
这天然海绵其实是一种原始的海洋无脊椎动物,骨骼由柔软的纤维状蛋白质或矿物质构成。
需要潜水者徒手采撷,再经日晒、捶打、浸泡,最终形成柔软可用的成品。
哪怕是在原产地,它也是贵族才用得起的东西,贩到遥远的东方,这种“搓澡巾”就愈发昂贵了。
青梅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索缠枝搓洗着身子,好奇的目光不时逡巡在她的颈间和胸上,那里有浅浅青青的淤痕。
哪怕是曾经看过“压箱底儿”,青梅也无法想象杨灿和索缠枝之间具体的发生了些什么。
有了一知半解的知识,再看那浅青色的淤痕,她就脑补出了许多似是而非奇奇怪怪的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