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脚沾地。
他低声道:“此事归宫人管。”
“就是归我管,可我从来没出过宫,这个便舆幄我用不来,好重。”
“给我。”
“谢将军,烦请搭在那边,再请将军把你的人带开,另外,能不能挖一个坑?还有还有,万万不可告诉旁人。”
萧弈瞥了安元贞一眼,只见她端坐着,又在扮演花瓶皇后,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。
他昨夜被她害得晚睡了,见她如此,故意问了一句。
“皇后要大坑?小坑?”
“你……”
安元贞好不恼怒,恨恨瞪了萧弈一眼,侧过身去。
萧弈不为难她,又下令防圈扩大三十步,给宗室们临时支个挡风帐休息。
他到后面搭了便舆幄,用仪刀刨了个大坑。
宫女连忙引着素舆过去,铺毯、挂帘、熏香,好一通忙活。
好不容易,她们解决了私需,萧弈却没落得好,那宫女路过他时万福一礼,眼神带着歉意,代皇后啐骂了他一句。
“挖那么大做甚?”
又一个时辰驰行,入城,祭太庙、除丧。
把两宫鸾驾送进直门,总算完成了这桩倒霉差事。
兵士一片嚎叫。
“比打仗还累哩!”
“脚都磨出泡了……”
“不许抱怨!用食、歇息,末时后继续操练!”
萧弈马不停蹄,立即去见了郭威。
他带着李业的尸体与两个俘虏,李洪义、李洪建兄弟也跟着去负荆请罪。
郭府门前车水马龙,他本打算通报,门房却抬手虚请,示意他径直去大堂。
入内,王朴匆匆迎出来。
“萧郎又立新功啊。”
“不敢称功,险些出了差池。”
“昨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