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无表情。
谅她也不敢晕,演也得把皇后演完。
再行五里,歇食时,萧弈悄悄吃了几块肉脯。
他确实需要吃,不是出于怠慢,也不受规矩所拘。
转头间,余光再次发现安皇后在看自己,之后,她转头与宫女低声说话,宫女偷瞄过来。
大概是议论他吃东西。
这是整个漫长无聊行程中的寥寥意趣。
终于到了颍陵前的享丧亭,礼官带队演练了封陵的过程。
需要萧弈做的不多,只说密封墓门时,他得防止匠人出逃。
“墓门封闭时,里面为何还会有匠人?”
“处置筑陵工匠,以防陵寝泄露、随葬被盗,此非我朝独有,自古之成例。”
“所以,活埋他们?”
“是。”
萧弈问道:“放了他们又如何?”
那礼官脸色一变,答得滴水不漏,低声应道:“那,先帝陵寝可能会被盗。”
颍陵。
皇帝一登基,陵寝就开始修筑,刘承祐登基三年,颍陵已修建得有些规模。
因战事,民夫已逃了大部分,却还剩下六千多人在最后赶工。
地宫如何不得而知,只有一截墓道探出山野。
风雪茫茫,采石匠赤着双膊,握着铁錾一下下凿着铁板;夯土的民夫扛着巨大的木夯,号子沙哑;熔炉旁,铁匠满头是汗;背着碎石的民夫从墓道进进出出……
萧弈走近,只见民夫们衣服破损,显出肩膀筐绳勒出的伤痕,新的、旧的,无数道疤。
他们老的有六七十岁,小的只八九岁。
“啪!”
监工挥出一鞭,把一个脚步踉跄的老头打倒,嚷道:“天子落棺,剩下的石料不搬了,把那些尸体搬走,散了!”
萧弈回头看去,只见两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