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匣子回来,径直递在他面前。
“呶。”
“这是你攒的体己,不一样的。”
“命都是你救的,说这些。嗯……再说了,我为阿娘服丧,很久不会出门了,连双陆都不能下,哪有用钱的去处?”
“不是打算买把匕首杀史二郎?”
“杀你……不对,我放下屠刀了。阿爷让我为阿娘抄经,说阿娘生前最信这个,我才不抄,恨不得抄了那些秃驴。”
提到和尚,萧弈就想到利息,道:“那算你借我的,月息四分。”
“我借钱出来从来都是八分利,不过,看在你的面子上,四分就四分,立个字据呗。”
“你写,我字丑。”
“倒有点自知之明,笔墨伺候。”
待萧弈探头看着郭馨写字,不由道:“你倒没什么知自之明。”
“怎地?在我家,除了大哥,我这字可是最好的。”
“你庚帖上的字就很漂亮。”
“不许说庚帖!”
郭馨气鼓鼓骂了一句,搁笔,道:“画押画押。”
萧弈拿起借据一看,上面仅有“兹萧弈借郭馨钱三百贯,月息四分,不得抵赖”一句,也没个期限。
“等我发了俸禄……”
“穷光蛋,你那俸禄还不是一到手就用光。”
“你这匣里真有三百贯?”
“我这全是金银,眼下能兑更多铜钱了哩。”
“好吧。”
萧弈沾了印泥,盖了手印。
郭馨吹吹干,仔细收好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出门时,萧弈回头,郭馨有些百无赖聊地独自坐于偌大的厅堂中,眼角的一点笑意渐渐褪去,显得颇为孤独。
若有所感似的,她抬眸看来。
他则在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