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,在刘知远称帝前就跟着打仗,军功、资历、手段都不缺,比起刘承祐,他们才是能上台面与郭威交手的人物。
刘崇任河东节度使,盘据太原,根基深厚;刘信原任义成军节度使,前两年被宋延渥替换,到许州任忠武节度使,可见史弘肇之忌惮。
两人若联手,一北一南,夹击开封,郭威难免吃力。
再加上邺都精兵尽数南下,他们若再联络契丹,郭荣一旦顶不住,局面确有翻盘的风险。
萧弈暗忖,李太后是有见地的,能提出这个方案,除了人心算计,多少还得懂些军事。
想了想,若由他来应对,可以推举刘信为帝,让刘氏兄弟阎墙,伐讨实力更强的刘崇,再杀刘信自立。
但他是外行,不知引狼入室的难度,还得看郭威的应对。
再看群臣,魏仁浦没来,王峻应该没有备用方案,皱眉不语。旁人都是武夫,打仗可以,却不擅争辩。
最后是王殷出列,声音沉稳,侃侃而谈。
“提及刘崇,老臣想起几桩旧事,高祖起兵时,刘崇总督兵马,与军校聚赌,输尽三月粮饷,乃至克扣士卒赏钱充数,几致哗变。高祖自掏体己替他弥补亏空,然其不知悔改,节度河东,将盐铁之利充作赌资。去岁契丹使至晋阳,他设局豪赌,输三县之岁赋!军中皆言‘刘三痞赖,嗜赌如命’,此等视国利如儿戏、以疆土为注码之徒,若登九五,岂非要我等再向契丹称奴?!”
殿中诸臣顿时炸开议论,“宁战不从”之声不绝于耳。
“不错!”
王峻反应过来,立即出列,道:“刘崇无德,刘信更甚,今岁许州大涝,百姓饥馑,刘信闭仓不赈,反强征民夫筑私宅,致涌入开封之流民逾万,史公召他入朝,他以‘疽发于背’推脱,如此欺上虐民之辈,若主神器,生灵涂炭!”
说罢,他向李太后逼进一步,语气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