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秾捧了匣子跟在后面。
他与孙忠并肩走向城头。
“唉。”孙忠忽长叹一声,道:“观萧兄弟面色如此镇定,不知城外情形如何了?”
“孙兄还不知道?”
“我只知朝廷与北军陈兵于刘子陂了,具体的情形却难打听哩。”
“看来,侯老元帅是担心乱了人心,没把消息传回来。”
“有甚消息?!”
“刘子陂一战大败了,慕容彦超身死,五千沙陀骑兵溃散。”
“这这这这……”
孙忠嘴唇抖动,说不出话来。
萧弈判断此人必降,心下一定。
恰此时,长街那边忽传来马蹄声,踏着夯实冻土的蹄声密集,愈发沉实,恐有上百匹马。
萧弈不动声色地回过头,对麾下抬手,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。
蹄声由远及近,一半是空马,大概四十余人。
为首者一身锦袍,外罩漂亮的银甲。
“那是谁?”
“官家身边的红人,飞龙使,就是管御马的,名叫后匡赞,与聂将军不对付。”
孙忠今日似没心情维持对高官的恭谨,小声道:“娼货生的,他发达后不少人自称他阿爷哩。他是伶人,有一副好嗓,官家就是爱用皮囊货,打了大败仗……哦,哥哥不是说你,真不是,萧兄弟是有真本事的。”
萧弈摆摆手,道:“无妨,我与他不同。”
孙忠揉了揉屠夫般的脸,挤出笑意,迎上前两步。
“吁!”
后匡赞勒马。
他长得确实俊俏,脸上敷着淡粉,扫了一眼孙忠,叱道:“我奉命出城募兵,开城门。”
“喏!”
孙忠连忙递出两把钥匙,命麾下去开城门,却被后匡赞的人一把抢过。
下一刻,后匡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