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敌骑斩落。
见局势暂时稳下来,他才安心厮杀。
铁器刮过骨头,声响令人牙酸;横刀劈砍铁甲,迸溅火星;战斧砸碎盾牌,闷响声脆裂。
箭矢如飞蝗,交错穿梭,不断有人栽倒马下,鲜血捂化了积雪,变成泥泞。
不知过了多久,许是一刻钟,或许根本没有。
萧弈盔甲破开,身上的血迹染成暗红。
他还未力竭,却开始担心己方的伤亡,觉得一场必胜之战,廿营若伤亡惨重,未免不值。
突然,一阵尖锐的鸣镝声响起,很急。
“撤!”
慕容彦超的怒喝声如雷传来。
南军骑兵迅速脱离战场。
萧弈抬眼环顾,发现慕容彦超的大纛已倒向了南方,不停晃动。
大纛下,慕容彦超身影醒目,黝黑、鲜亮。
扯过缰绳,再回头看了一眼,发现郭威大军已及时压上,慕容彦超再不撤,只会陷入包围,其速败郭崇威的战略已然失败了。
另外,侯益与南军诸将的旗帜根本没动。
一切如军议所料。
整个战场如一般大棋,随着北军方阵的移动,占据了棋局上风,逼得南军首尾分隔,要吃掉慕容彦超这条大龙。
先锋军只是棋盘一角,廿营只是一个棋子。
但,萧弈心中怒火还在燃烧,哪怕只是一个棋子,他也要撞破了这棋盘。
毫不犹豫策马奔出。
“范巳,随我射杀他!”
“喏!”
身后,号角声响。
萧弈知是郭崇威下令追杀,更是无所顾忌。
胯下,王殷送的乌骓马神骏,他骑术高超,人马配合默契。
很快追上一名沙陀骑兵。
“噗。”
长枪刺出,穿透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