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明公并不允劫掠开封,若让我撞见你们奸淫掳掠,休怪我无情!不走的也考虑清楚,往后凭本事厮杀立功,休了挥刀向妇孺求发财的心。”
话罢,他抢过张满屯的刀,一刀劈断案角。
“廿营规矩,虐民者死,说到做到!”
“我走。”
张彪站起身,忙不迭往外走。
郭信还想去拦,萧弈抬手止住,道:“等动摇软弱之辈走了,再聊我们的。”
他掀开今日立功后郭威赐的那个木匣子,显出里面一锭锭亮闪闪的银子。
“我亦说过,廿营不克扣钱饷,赏钱只会更丰厚,一口唾沫一个钉。此番决战刘子陂,凡我麾下作战英勇者,除军中规定当有额外犒赏,如何分派,弟兄们可商议个章程。”
却见张彪走到门边,脚步一顿,回过头来,眼睛盯着那满匣银两,一时忘了挪脚。
两个想随他而去的兵士屁股刚抬起来,立即落了回去。
劫掠开封的消息真假未知,即便为真,还得和五万同袍争抢,这一大匣银子却是实实在在由众人分。
“傻鸟,滚!”
郭信见张彪不走,一脚将他踹了出去。
“廿营只要肝胆相照的弟兄。”
似乎是随着这一句话,廿营有些低迷的气氛被驱散,多了一点义气、侠气。
傥进还不回从直卫,坐在那散着脚臭,一会看萧弈、郭信,一会看向那匣银子,眼珠转动,也不知在盘算什么。
众人怀着立功分赏的期待,枕戈待旦,直到卯时的军鼓一响,纷纷起身,奔赴刘子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