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光穗到了,你猜怎地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曹威把那队骑兵带回来了,还说留了好手给你,不必从邺都派人。”
“原因呢?”
“没与我说,我还是今早才知道的。”郭信道:“监军王峻突然开始到处捉拿契丹细作,弄得人心惶惶的。”
萧弈大概明白过来,道:“想必郭节帅在清理军中亲近朝廷之人,此事该不必我们操心。”
“我想操心也没用啊,他们把铁牙留在军营,却把我赶回城里。”郭信撇了撇嘴,问道:“对了,阿娘与二哥还没到,不会有事吧?”
萧弈见他神色,显然还什么都不知道,迟疑片刻道:“我也不知,妇孺多,想必没那么快吧。”
“也是。”郭信眼中忧虑遂去,憨笑两声,道:“主要是没个消息,让人牵挂,你这么说,我可就安心了……进城再说,来!”
众人穿过城门甬道,踏入邺都城。
城内景象与开封截然不同,街道宽阔,可容五马并行,两侧坊墙高大,但多数民宅低矮朴实,少见雕梁画栋。
行人大多面色凝重,步履匆匆,商铺多是铁匠铺、鞍鞯铺、药肆等与军旅相关行当。
一队军士扛着矛戟,领民夫推粮车穿行而过,甲叶铿锵,军号短促有力,透着肃杀之气。
萧弈敏锐地感受到城中气氛紧绷,但井井有条,忙而不乱,有着强军镇守之地独具的纪律与效率。
姜二娘不曾见过这等军镇森严气象,脸色煞白,掐着花秾的胳膊。
花秾既心惊又好奇,喃喃道:“这军容、气象,郭节帅果真英雄也。”
他自顾自重力一点头,似坚定了某种信念。
吕酉、范巳、韦良也收敛了往日的散漫,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。
郭信见状,不由得意,向萧弈附耳低声道:“等到了节帅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