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向北赶了一段,折向西,踏上汴河南岸街道,在密密麻麻的货栈、塌房、棚屋中穿行,巷道密如蛛网,天漆黑一片。
到了城南市集,前方的火光越来越亮,执着火把的巡兵时而跑过。
时而可见巡兵粗暴地踢开沿街民宅的门,闯入搜查,呵斥、哭喊、犬吠交织,场面一片混乱。
像是忙碌的蜘蛛在织一张天罗地网。
萧弈特地留意了一下,巡兵捉了不少人,盘剥了许多钱财物件,但没见血。
可见,搜重要物件才是关键。
赶到街口,花秾去拜见负责搜捕的巡检军指挥。
“指挥使,我们是侍卫步军左厢第……”
“东边第七条巷子!两边巷口守死!把我的人替回来,去!”
“喏。”
“贼人武艺颇高,已杀了三人,别落单。”
“喏……
那东边第七条巷子颇深,两侧是货栈颇高的土墙,地上堆满了破旧的箩筐。
他们一队八人,两边各分了四人守着。
花秾嘱咐道:“都精神点,盯紧了。”
“哈哈,瞧这脓包,有模有样。”
“客气点,这次俺们脓哥哥是打算大展拳脚的,都让兄弟们别欺压良善了。”
同队的兵士带着戏谑应和着,嘻嘻哈哈。
花秾不知接下来怎么办,再次看向萧弈。
萧弈观察着附近情况,略一思量,捂着肚子,轻声呻吟。
“姐夫,我肚痛得厉害,得去方便一下。”
“啊?”
说着,萧弈已往巷子当中而去。
“你……都说了别落单了,你这小子!”
花秾愣了一下,马上反应过来,连忙跟上。
两人快步溜进了黑暗的巷子深处,身影很快被阴影吞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