陀佛。”
知客僧再看萧弈,眼神已带着重视,侧身执礼,道:“施主请进,小僧这便去请方丈。”
“不可。”萧弈随机应变道:“禅师慈悲,曾以片言指点弟子,岂可因此惊扰方丈修行?正是……片叶不沾身。”
“受教了。”
“若能提供一间寮房,容我等暂居,已是佛门恩德。”
“那请几位施主随小僧来,只是寺有寺规,不可进入僧寮,女眷不可入正殿。”
“多谢大师,定当遵守!”
萧弈身后传来寺门关闭的声音。
寮房简陋,一间通屋,加了帘子隔成两边,被褥陈旧却很干净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柴火和皂角味道。
知客僧端上斋饭,道:“施主请安心歇息,若无必要,夜间切勿外出。”
“多谢大师。”
闩上门,郭信立即竖起眉头,道:“家里被包围了!他们出来没有?”
郭馨担忧不已,道:“出府了又如何,城门紧闭,他们如何能离开?”
郭宗谊乖巧地坐在床边,低着头,没一会就掉了眼泪。
“放心。”萧弈道:“被包围没有被抄家,说明没被问罪,相信夫人与二郎还在转圜。”
郭信道:“可是……”
萧弈忽然叱问道:“你知道你今日所为,差点害死我们所有人吗?我知你担心家里,知你不怕死。只问你,谊哥与五娘死了也无妨吗?郭节帅得不到消息,被朝廷迫害也无妨吗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自己想想夫人为何让你与二郎分别走吧。”
萧弈说罢,不再与郭信多言,自拿过一份斋饭,认认真真吃起来。
半晌,忽听得“啪”地一声。
却是郭信给了自己一耳光,低头道:“今日是我错了,我这人性子就是冲动,没听阿娘的军令,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