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门脸,扎了圈竹篱。”
花秾说得很细致,没等萧弈问,又继续说起来。
“卑职本月值日中番,辰时初至未时末,算来剩三个时辰,换了岗,交接、点清旗面,再把值城琐事向都头回禀一声,前后约莫需半盏茶功夫,申时初当可到家,烧壶粗茶,恭候萧校书。”
这是个周全人,萧弈抬手一揖,道:“到时见。”
“好哩,萧校书慢走。”
萧弈翻身上马,拉缰而去。
他手上的血已经干了,颇不舒服,他却也不急着洗,毕竟在这人命如草的年头,难得与人一起试图抢救过无辜生命。
郭信正伸长脖子探望,见他回来,问道:“你与那人相识?嘀嘀咕咕说了甚?”
“原本不相识,现在识了。”
“你胆真大。”
“现在不多打探情报,等开始搜查我们,就来不及了。”
“到时我们早逃出开封城了。”
萧弈道:“也许吧。”
郭信道:“左右走不了,我们先回家再说吧。”
“不。”萧弈态度坚决,道:“我们就近找个客栈住下,一旦开城门,立即就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记住,夫人让我带你们北上,那就严格执行,别添乱,别让她顾着一大家子之外还要为你烦神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
“走吧。”萧弈道:“先采买些物件,带我去市集。”
“是,郎君!”
郭信如发泄不满般大声应了。
他们到了城南市井,此地毗邻汴河,舟楫往来,街道两旁货栈鳞次栉比,幌子招摇,叫卖、讨价还价、脚夫号子声不绝于耳,采买年货的百姓摩肩接踵。
牵马步行,闻到了混杂着牲畜粪便、香料,以及各种食材货物交织的复杂气味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