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发现了,那也是史府余孽,与信臣公无关。”
柴房中安静片刻。
李涛抚须,喃喃道:“如此,或可使苍生免于战火啊?”
“信臣公高义!”萧弈道:“此信不该由信臣公署名,以免朝堂动荡,可由李兄代笔。”
李昉为人干脆,不再试探,向李涛躬身一礼,道:“信臣公放心,此事小侄会处置妥当。”
“也好。”
李涛点点头,举步迈过门槛。
一袭朴素的鹤氅消失在夜色中,威压也随之而去。
终于,萧弈知自己活下来了,长舒一口气。
“随我来吧。”李昉笑容也温和起来,引着他往外走,如老友般随口称赞道:“着实厉害,二郎好口才、好机辩。”
“李兄误会了,我真不是史二郎。”
“好,萧弈,我记下了。”
李昉自嘲一笑,眼神露出了释然之色,不再纠结此事。
顿时,萧弈明白过来,为何李昉、李涛要猜测他是不是史二郎。
实则是为了保证他会去找郭威。
一个李崧府的旧仆,很可能出了城就逃了。但史二郎为求活命、为报家仇,只能去邺都。
他们岂是在乎他的身份?在意的是能否利用他。
能活下来,不仅因他的本事、眼界,最关键的是他北上的决心。
萧弈将这个领悟牢牢记下——命是否值钱,在于有多少价值。
李昉道:“你到我屋中歇息,待我写了信给信臣公过目,明日设法送你出府。”
“不。”萧弈停顿了一下,道:“我今夜就走。”
李昉推门出了柴房,看了眼天色,道:“夜里走不掉,城门未开,到处都是巡兵。”
“我去郭府,必须今夜就去。”
“你是怕……明日就来不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