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史府……我不想再听到此人。”
萧弈觉得他对阎晋卿有排斥,许是因他生母也姓阎。
他只好退下,打算再细问阎晋卿。
但远远见庑房的门开着,快步过去一看,人不在里面。
萧弈环顾四周,见门外脚印凌乱,隐约觉得不妥,遂循着雪地里的几排脚印一直追出府门。
门外,刘铢的马车刚转过街巷,消失在风雪之中。
萧弈忙向门房问道:“可有见到那个穿灰色狐裘的男子?”
“他上了刘京尹的马车。”
“是吗?”
萧弈皱眉思量,感到此事比预想中更复杂。
那么,史家将面临的危机,很可能也比史德珫预料中要大得多。
他没办法让自己相信史德珫的判断、继续在史府安然度日。
驻足思量着,他抬头看向了庭院中的老树,只见枝桠间鸟巢已被积雪压塌,落在地上。
萧弈不由喃喃了一句。
“良言难劝该死鬼、慈悲不度自绝人。”
到了自谋出路的时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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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弈决定最后一次去见史德珫。
他心态与往常已有不同,未敲门,径直推门而入。
只见史德珫不胜醉意地斜在椅上,由一个婢女为他揉肩。
“我没让你进来。”
“公子,刘铢带走了阎晋卿,虽不知为何,但恐怕……”
史德珫皱了皱眉,抬手挥退身后婢女,道:“此事无妨,你不必多虑。”
“好。”
萧弈点点头,开口,不再是劝谏,而是道:“大帅兵强马壮,不急着取代天子,想来,非忌惮官家,其实是因为郭威。”
史德珫一愣,酒意醒了两分,坐起身道:“何出此言?”
萧弈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