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丢着几个花灯、纸鸢,像备着年节灯会用。
交接了锦袍玉带,萧弈往回走,才到侧门,被门房拉住。
“乙郎,那有人求见大帅,看着有官气,可不给拜帖又不通名字,死活不走,轰他吧,怕得罪了哪路神佛,给我出个主意?”
萧弈转头看去,只见一人站在巷角,披着件不起眼的灰色狐裘,低着头,似因畏寒把整张脸都埋在领巾里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
走到近前,萧弈认出了那人。
“阎公?”
“嘘。”阎晋卿身子一抖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小声道:“可否带我见太师?”
他目光殷切,恐萧弈不答应,紧接着又补充道:“我有十万火急之事。”
“阎公请随我来。”
萧弈并不声张,引着阎晋卿穿过小巷,从侧边的小门入府,寻了一间僻静的庑房。
他留意到,阎晋卿一路上始终低着头,偶尔抬头张望也是满眼警惕。
“阎公稍坐,我去通传,但大帅与大公子都在忙,恐怕一时半会抽不出空来。”
阎晋卿焦急道:“我未正时分便到了,一直苦等……烦请为我转告——事关重大、事关重大!”
萧弈看了眼天色,知阎晋卿大概在冷风中徘徊了一个多时辰。
这让他难免好奇,这件事有没有自己的机遇或危险?
他没有直接请阎晋卿相告,而是不紧不慢道:“即便如此,想必大帅还是不会见阎公。”
“为何?”阎晋卿不解,哭丧着脸道:“我已登门求见过许多次,皆不得入,分明我诚心投效,但不知太师为何闭门不纳啊?”
“阎公真不知原因吗?”
“乙郎知道?”阎晋卿连忙一揖,道:“还请明言,感激不尽。”
萧弈心知一旦说了,阎晋卿很可能就死心了,遂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