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李业嘴角又勾起一丝讥意,连指了萧弈两下,道:“我记住你了。”
说罢,他一拂袖,扬长而去。
萧弈有些意外史德珫就这么算了。
想来是因为李业身份不凡。
而他虽危机暂解,却得罪了这么一个神经病,是福是祸却也难料。
莫名被推到生死边缘走了一遭的人是萧弈,可他见史德珫脸色不豫,还得上前安慰。
“公子,此人当众离间,见识浅薄,计谋粗糙,人品格局低劣了,竟也能身披紫袍。”
史德珫讥笑,问道:“你可知他是谁?”
“不知。”
“官家的小舅舅,太后的幼弟,从小在家中得宠,声色犬马惯了,靠着与官家嬉戏,混上了宣徽使。终日与官家狎昵,放纸鸢于宫中,不成体统。”
史德珫说着,摇了摇头,像是觉得与李业争执有点掉份了,嗤笑道:“一个纨绔,自以为能与我作对。”
萧弈道:“看得出来,他自视甚高。”
史德珫一笑,拍了拍他的肩,道:“放心,我既没把李业当一回事,又岂会错怪你?”
萧弈受够这种由旁人一言决定生死的考验,却是面露莞尔,道:“只当他是个……没味的屁?”
“哈哈,不错!”
史德珫大喜,阴翳尽去,待出了尚书省,翻身上马时忽道了一句。
“小乙,今日起,你当我的亲随,月例同春桃看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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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桃捧了一套质地优良的细麻衣袍步入庑房,看向萧弈,发现他神色如常,有种荣辱不惊的淡定气质。
“恭喜你,晋身了,又立了什么功劳?”
“这次倒没立功。”
萧弈之前立的功劳更多,没得什么赏赐,反而是这次李业言语相激,让史德珫意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