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办法,得反击了。
“大帅,酒壶空了。”
这是信号,史弘肇知他要去安排贡生出面,点了点头。
堂外,张满屯带了冯声过来,嘀咕着骂道:“直娘贼,老货真讨厌。”
冯声愈发紧张,道:“苏逢吉如此阴险,我怕……我怕应付不了。”
张满屯在他腚上一踢,骂道:“有大帅撑腰,怕甚?去,行酒令了。”
话虽如此,萧弈却已感受到史弘肇疑心颇重,并不给下人撑腰。
偏他今日得罪了苏逢吉,被绑在史家这条船上,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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丝竹悠扬,舞姬彩袖翻飞,酒令已行了半圈。
今日是抛打令,就是传递一个香球,舞乐起时传球,停时持球者赋诗。
史弘肇一向非常讨厌这种事,只因设计揭破苏逢吉操纵科举舞弊,才难得应允玩一玩。
他沉默而坐,等着史德珫发难。
忽然,舞乐停,一个香球落在了他手里,鎏金雕花,香气浮动。
史弘肇一愣,冷眼看去,苏逢吉身边一个舞姬喝得半醉,掩唇而笑。
“嘻嘻,轮到太师了。”
场面一静,无人说话,那舞姬这才意识到不好,脸色微变。
萧弈当即看向站在后面的冯声,示意他上前代史弘肇作诗,然后向苏逢吉发难。
然而,冯声脸色苍白,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手指紧紧攥着衣角,已紧张得完全失了神,什么都不知道。
萧弈干脆从史弘肇手中接过香球,塞到冯声手里。
“作诗。”
冯声如梦初醒,正要开口,忽见史弘肇转头看来,顿时喉咙发紧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萧弈感到史德珫急切的目光,准备一巴掌打醒冯声。
偏在此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