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春桃手指轻掩口鼻,眉眼间带着恰到好处的嫌弃,不是对血腥,而是对此处的污浊气。
张满屯见状,道:“这哪是春桃姑娘落脚的地方?”
“既要打,快些便是。”
“好哩。”张满屯换了短棍,迅速往萧弈腚上挥了十下,退到一边,大声道:“二十笞已毕。”
“有劳了,张都头这份周全,公子那边,春桃会记下的。”
萧弈故作不能起身状,呻吟道:“大公子这份情,小乙也领了。”
春桃见他模样,悠悠一笑,递过一个瓷瓶。
“你就是小乙?今日认识了。这药你是自己抹,还是我给你抹?”
“不敢劳春桃姑娘,我自己抹就行。”
“瞧你能的。”春桃语带双关嗔道。
她正要走,忽又想到桩小事,随口问道:“对了,张都头,可曾见到公子的金冠鹛?”
“那鸟还不够塞牙……俺没见到啊,它肯定是飞走了,飞了。”
“看来我不必去二郎院里寻了。”春桃意味深长地一笑,福身而去。
“瞧见没?”张满屯喃喃道:“大公子院里飞出只母蚊子都带着三分厉害,哪像咱二郎。”
提到史德渊,他似乎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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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幅春宫图被展开,工笔精细,颜色浓艳,一根短胖的手指拂过画中的美人。
“这是我最喜欢的《汉宫春晓》,使了许多钱从江南买回来。”史德渊紧盯着画,愈显猥琐,喃喃道:“江南人也是奇怪,明明有那么多美人儿,偏要画我们汉宫的美人……好色,太好色了。”
张满屯挠了挠头,连他都知道此汉非彼汉,南唐画师作这副画的时候,本朝都还没立呢。
可他已懒得提醒史德渊。
“你们快过来。”史德渊终于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