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娃小心翼翼地问道,“可以吗?”
“就这一次。”
希里安深吸一口气,卸下腰间的长剑,将它轻轻地依靠在了长桌旁。
“好耶。”
艾娃高兴地挽起希里安的胳膊,拉着他走向广场中央。
庆典不会持续太久,通常等两轮冷月完全升起之时,镇民们就会依依不舍地返回自己的家中,索夫洛瓦兄弟们则会走上高墙。
狂欢留下的狼藉会等到太阳重现升起时打扫,人们对一边清理,一边怀念昨天的欢愉。
于是,庆典开始了。
当第一支手风琴奏响走调的圆舞曲时,七十岁的寡妇突然提起缀满补丁的裙摆,将布满老年斑的手放在屠夫布满老茧的掌心。
他们旋转着撞翻装土豆的木桶,踩碎晒干的鼠尾草,直到有人发现寡妇的假牙在剧烈的晃动中飞进了喷泉池。
“跳啊!跳啊!“
不知是谁率先喊出声,嘶吼如火星溅进干草垛。
艾娃牵起希里安的手,舞步轻灵,像是一只贴地飞行的雨燕,相比之下,希里安的动作就要笨拙了许多,完全凭借着出众的身体素质与技巧,希里安这才没有踩到艾娃的裙子。
“你不会跳舞吗?”
“你觉得我该会这种事吗?”
希里安并不会跳舞,努恩教他挥剑、教他辨识方位,教他一切在荒野上生存的手段,但荒野上没有舞会可以参与。
“天啊,希里安,你会那么多东西,却唯独不会最简单的舞步。”
“没事的,”艾娃安慰道,“我来教你,慢一点,对,就这样。”
在艾娃的引导下,希里安与她在人群中随意地摇摆,目光时而落在艾娃的脸上,时而又落向别处。
艾娃察觉到了希里安的分心,气鼓鼓地问道,“你在看哪?”
“我在看提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