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部尚书进宫。”

王承恩注意到，主子负在身后的双手，十指已深深掐入掌心。

但天子的面容依然如常，唯有那双狭长的眼睛，映着天上异象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。

“再传钦天监正。”崇祯又补了一句，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日早膳，“朕要问问，这天象、究竟主何吉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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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辅府邸

“这雷声来得蹊跷！”

话音未落，夜空中突然绽放出万丈霞光。

七彩祥云凭空而生，在紫禁城上方缓缓流转。

周延儒瞳孔骤缩，手中的暖炉险些落地。

“这、这是……”向来沉稳的首辅大人神情骤然一变。

他望着云端若隐若现的琼楼玉宇，心头涌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惶恐。

这绝非寻常天象，倒像是……天界显圣！

“快！”周延儒突然厉声喝道，“取我的朝服来！再派人去打听，陛下可有召见！”

管家从未见过老爷如此失态，吓得连连称是。

周延儒却已无心理会，他仰望着越来越盛的祥光，心中翻江倒海。

这天降异象，究竟是福是祸？

莫非……是上天对朝政有所警示？

一滴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滑下。

作为首辅，他比谁都清楚如今大明的危局。

辽东战事吃紧，流寇四起，国库空虚……

若这天象真是上天降罪……

“老爷！”管家捧着朝服慌慌张张跑来，“宫里来人了，说陛下急召阁老入宫议事！”

周延儒深吸一口气，整了整衣冠，迈步上轿。

轿帘放下的瞬间，他最后望了一眼那越发璀璨的祥云，心中暗叹。

这大明朝的天，怕是要变了！

内城如此，外城不遑多让